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，我裹着薄毯蜷在沙发角落。屋内空荡的回音里，突然传来窸窣的动静。

开门的瞬间，眼前景象让呼吸滞在喉咙——我的室友正弓着背在床上摩擦，床单被他浸出暗红的痕迹。湿热的腥气混着劣质蚊香的气味钻进鼻腔，我下意识攥紧了沙发垫。

一、那条窄门背后的秘密
大家合租这间loft公寓已是第三个月。白天他是外企程序员，键盘声盖过午后阳光；夜晚却像换了单人，在上铺的被子里发出压抑的呻吟。我无数次被惊醒，听见他赤裸的脚步踩过悬梯的声响，像剥洋葱般一层层扒开我的理性。

直到那个雨夜。

我端着温牛奶推开房门时，他的手机屏幕亮着——是某款陌生约炮app的提示音。他慌乱地拔掉插头，却来不及收走床底的润滑剂瓶。这瓶子在昏暗中泛着油亮的光，我盯着上面细密的指纹，突然想起上个月他给HR投简历时在键盘上敲击的节拍。

二、欲望在狭小空间里发酵
那夜大家没说壹个字。他弓着背往洗手间躲，我却堵在门口。空气里飘浮着卫衣纤维与雪松香皂的味道，混合着某种更私密的气息。

他扯着我的手腕往身后拽，力道重得让我倒吸气。“你他妈疯了？”他咬着嘴唇说，眼睛却飘给玄关处的外卖箱。我搡开他，听见骨节咔嗒响——这声响倒叫我想起年少时在网吧通宵打游戏的那些宿友。

后来的十分钟像被压缩的胶片。大家挤在飘窗的海绵垫上，他的疤痕贴着我的手腕——后背那道蜈蚣纹该是某个纹身店的罢工留念。他突然掐住我的肩膀，指甲掐进肩胛骨的瞬间，我听见他倒吸气的声音，与凌晨两点楼下车轮碾过积水的韵律混在一处。

三、黎明前的仪式
天亮时他缩在床底找充电线，肩胛骨硌得我头疼。桌上摆着前天卤的鸭架，醋汁顺着塑料袋往下淌。我向他倒了杯蜂蜜水，看着他喉结滚动的弧度——那道影子与他昨晚擦润滑剂时的知识重叠在一处。

今年大家仍共用这套loft。他会提前15分钟退到客厅倒竖屏看NBA，有时凌晨还会隔着层板递奶茶。昨天他换了香薰机的精油片，空气里飘着鸢尾根粉的气味，教我想起上次惊心动魄的瞬间。

但我望着那瓶剩下的润滑剂，总觉得少了点啥子东西——或是某样更私密的联络物。窗外的梧桐树最初落果，砸在晾衣绳上的声响，像极了飘窗海绵垫被揉皱时的钝响。